东北小佩奇Mingming

素处以默,妙机其微。
道系为人,佛系写文。

三五七言·念秋风【执光.HE】(8)

*角色演绎,瞎扯淡,无逻辑,有OOC

我寄几的首页又刷不见这条了,反正看见既是有缘

8.(又名:玩儿孩子日常)

执明笨拙地把小肉墩儿抱在怀里,扔球似的颠了几颠。

小孩儿约莫是没被这么不靠谱的抱起来过,不安生地挣了挣,随手胡抓了一圈,揪住执明额前的须发就不撒手。许是觉得好玩儿,揪到自己眼前扯了又扯,也不管执明鬼哭狼嚎的叫,半分不带犹豫,攥着小肉手就往嘴里送。

小孩儿刚会抓握时手劲儿极大。执明疼急,歪扭着身子把自己那撮儿珍贵的紫毛从小孩的口水里解救出来。没了头发玩儿的小肉墩就像小鱼儿似的乱扑腾,执明抱不住,又怕把太傅家的独苗苗摔个好歹,索性俯身扔到陵光倚坐的床榻上,让他自己打滚儿去。

执明捏着自己的头发又逗了小孩半天,觉得累了便席地坐下,抬头才见陵光倚着榻上棋台,斜睨他的神情。

“可是有趣?”

“有趣,有趣极了。”执明抬手在正朝陵光爬去的小孩肉滚滚的小脚上捏了一把,“这孩子刚降生那日,本王是见过他的,皱巴巴红彤彤的像只猴子,本王还担心若是一直长得像只猴子可如何是好,没料到如今倒生得这般可爱俊俏。”

陵光叹气:“既然有趣,还请执明王把这俊俏的小家伙儿带到您自己的寝殿里好生照看。”

“这是为何?”执明理理常服站起身,踱了几步离得陵光近些,眼神有些无辜:“陵光是不喜小孩子吗?”

“那你又是如何觉出我应是喜欢孩子的?”

陵光忽的端正身子。也不知那小孩是听懂了话,还是被陵光突然的动作唬了一下,将将爬到陵光身侧的小肉墩儿竟一屁股坐到了陵光披散的纱衣上,随着执明巴巴地盯着陵光看,小脸儿无辜又可怜。

陵光只得撑着额头,俯首看着那个揪着纱衣塞进嘴里的小家伙儿,既气恼又好笑。

“执明,你到底是要我与你谋事,还是要我替你天权照看孩子?”

“兼得,兼得。”执明在小肉墩儿脑瓜顶呼噜了一圈,小肉墩儿当即喜滋滋地抱住陵光搭在身侧的胳膊吧唧了一口,晃悠着肉呼呼的小屁股爬开了。

这一闹连执明也觉得甚是好笑,这孩子估么是个小人精。执明托着肉墩儿挪了个位置,挨着陵光就坐下了。

陵光左右也拿他无法。抬起胳膊在执明身上蹭掉肉墩儿的口水,耷拉眉眼瞧见被执明坐得严实的裙角,心中把这个胡闹的人骂了十遍八遍,因着久病却还要顾着孩子莫要摔到,疲倦得不愿多言,百转千回化作一声叹,继而说道:“我跟这小家伙儿处在一个住所也无不可。只是目标太大,难免会有宫中宦官侍卫传出些话来,若是被慕容离察觉,你当以太傅遗孤为重。”

执明听了陵光这话心中有些窝火,却又不知火从何来,便挠了挠头,闷不吭声,被陵光踹了一脚才蚊子似的说他晓得,而后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天权死士厉害着呢,也定能护你周全。”

陵光便笑,本想说他周不周全并无意义,抬眼却见执明气鼓鼓地盯着他看,也不知是如何惹到了他。

“我……不是说天权死士无能无力……”陵光被他莫名其妙的眼神盯得心虚,眼睛飘飘忽忽不知该往哪儿看,终了寻了个去处,瞧着扬头在他与执明之间看来看去摇头晃脑的小肉墩儿笑出了声。

见陵光一笑,执明便气不起来了。转身抬手在小孩儿脑门轻轻弹了一下。小孩儿不疼,便只觉得新奇好玩儿,抬手欲抓住他的手指。执明自然乐得逗他玩儿,几番来回,一时没把握住分寸,把小孩儿逗得一趔趄,“啪嗒”一声摔了个狗吃屎,小肉脸颤悠悠的就磕到了床榻上。

陵光被这一声吓得心惊。执明怕这孩子哭闹惹陵光不得清静,抱起来就要往外室送。小孩儿这次却得了要诀,眼疾手快地揪着执明的头发使劲儿,引得他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,身子一扭,脚下晃了几步,磕到床榻边沿,刚一吃疼便又跌回陵光身边。小孩儿得了自由,在执明脸上蹬了一脚借力,拱了几拱,肉拳头朝着陵光的方向抓了抓,见陵光伸手过来,方才攥着他的指头咯咯地笑,笑得打了个奶嗝。

执明被这小子折磨得既失了颜面又没了架子,索性揉了揉被踹红的鼻子,撑着头,侧卧在床榻上,在小孩儿屁股上拍了一巴掌,“这可当真是太傅家的孙儿,生来就是折磨我的。偏生还拿他没办法。”

陵光没理执明,勾勾被小孩紧握的手指,小孩儿当他在同他玩耍,便要张嘴去咬。陵光刚一把手抽开,小孩儿就蹬了蹬腿儿,揪着陵光的衣裳便要往他身上爬。虎冲冲地吃劲上前,小孩儿一头撞在陵光胸口内里尚未长合的伤处,疼得陵光登时便白了脸色,眉头紧锁,额角瞬时全是冷汗。

执明一瞧可还得了,唤了奶娘便把小孩儿扔出偏殿去。转身盯着陵光扶着胸口嘶声吸气,平息了许久。碍着之前陵光对他太过亲昵的举动有些回避,执明也不好直接让他把衣裳掀开看看是否有碍,只能背着双手围着床榻转圈,再三确认是否真的毋需叫那山羊胡子老头过来,替他瞧一瞧病。

陵光只消一想那小老头儿的针药箱就浑身皮肉疼,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闹起了小脾气。歇缓片刻觉得好些了,陵光便叫执明坐下,莫要在他眼前乱晃,绕得他头晕。

执明闻言乖巧落座,小心翼翼的离得陵光远了一些。安静片刻总算想起今日来此所为何事。执明粗略说了说近日被慕容离提上朝堂入仕的几位年轻官员,问及陵光意见,陵光思忖片刻叫他查查其中几人的底细,切莫冒然提拔,有失公允。

执明欣喜,又将他与子煜商榷治国之事说与陵光。如今天下纷争初停,各地送来的奏折堆成了山。执明把这小山一分为三:其一直接丢给天权老臣让他们自行解决;其二与周旋各地相关的本子便同慕容离研究一二,这些多半都是执明心中有数之事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;其三便与国之根本关联深远,执明如今所信之人屈指可数,实在与子煜意见相左时,他头一个想到可以商讨的人,竟是陵光。

可陵光对政事坚决避而不谈。任凭执明说得热火朝天,他只低着头,时而扯平褶皱的袖口,时而摩挲指腹上尚未消浅的疤,就是无话。

半是避嫌,半是无念。陵光深知自己曾经野心昭昭名遍中垣,对于政事多说无益。再者,他怕自己舍不下角逐天下之心,对此流连,难免害人害己。

单口唇舌说到最后,执明也没了耐心。眼睛瞧着陵光抚摸外袍上的暗纹,随口就扯了几句天权王宫专供的布料上暗纹的来历含义,陵光反倒觉得有趣,撑着下颏目光清明,颇感兴致地听执明谈天说地。

殿外的宦官俯首而立,上前禀报说婴孩已经睡下。

陵光本听故事听得昏昏欲睡,此时却突然睁圆了眼睛,无头无绪地问了一句:“孩子可有名字?可还打算冠以太傅的姓氏?”

执明被陵光不着边际的问题问得恍惚,半晌才回过神来,“大概是尚未取名……”执明挥退了宦官,皱眉说道:“孩子降生时太傅便说要跟我讨赏,请我赐个名字,可我翻书翻得没了耐性,只说赐这孩子国姓,取名的事便搁下了……”话说一半,执明忽然眼眸一亮,冒冒失失地凑到陵光跟前,“陵光,你定是比我的学问好的,那小家伙儿的命又是你救的,不如……”

陵光不解:“不如如何?”

“不如陵光你替他取个名字。”

“我?”陵光失笑,连连摆手,“不妥不妥,亡国之君起的名字,听来便不吉利。”

“有何不妥?”执明这会儿倒是想起了之前自己不思进取无赖纨绔时的那套说辞,“本王是天权的王,在这天权王城里,本王说妥当便就是妥当,天璇国主既身处天权,那便该顺从本王的意思才是。”

执明嘚瑟地晃头。陵光也不恼,只抬眼瞧他,抓了一把琉璃棋子就朝他头上砸,砸得他那条竖上天的尾巴都耷拉下去。

讨了无趣的执明垂头丧气地欲要离开,一步三回头地走,左脚将将跨过殿门,身后的陵光便突然叫他等等,翩然起身,伏到案前挥墨数笔,捻起纸张缓步送上前去。

“你如若当真不嫌我是个不祥之人,这字便送你。”陵光对这纸上的“熙”字吹了口气,似是怕墨迹晕染失了风韵,“愿他,含哺而熙,鼓腹而游。贪得太平时代,一生无忧无虑。”

 

——

大概是卡文了……

写了一大段慕容离,念在执光TAG底下还是别以其他人收尾,所以下次一起放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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